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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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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趕到的時候,隊長和屠夫他們也結束了蘇祿的爛攤子一起到了臺灣。大家坐在林家客廳向隊長匯報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隊長聽完我們在club做的事情,先笑了笑然後痛罵了我們一頓,沒有明著針對Redback,倒是把我給罵得狗血淋頭。說我們太放縱了,給雇主添加了不必要的責任。其實大家知道他這是暗指林家姐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還去惹麻煩,只是林家姐弟坐在那裏沒有聽懂的樣子看著挺可氣的。倒是Redback臉皮夠厚,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裏輕啜著紅酒,一副寫意的媚態把林家獨子給迷得口水流一地。要不是她每天睡在我房內,估計那小子早就無所不用其極地對她下手了。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好!”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正門外傳來。回頭一看,只見一名男子風塵仆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緊跟著林家的管家,正亦步亦趨地接過那名男子手中的公文包和大衣。

“他是誰?”我把腳放在名貴的紫檀木茶幾上向騎士問道。男子走近,我粗粗打量了一下,五十歲上下的亞洲人,170公分高,大眼,通天鼻,上嘴唇留著半長的胡子,雙眼有神,說話時下巴微擡,有股子傲氣。

“林子強,這棟大屋的主人。”騎士一把將我的腿從茶幾上推下來,站起來向那個男人迎了過去。兩人客套了一番,分賓主落座,其他人也從茶座向客廳正中聚了過去。只有我和Redback仍坐著沒有動。我給自己倒了杯剛泡好的極品毛尖輕啜一口,一股清香隨著熱氣盈滿七竅。

“舒服!”好久沒有喝到家鄉的茶了,久違的感覺讓我不禁輕喊出聲。

“好喝?”Redback從我手裏搶走茶杯一飲而盡,然後吐著舌頭說,“一股子草葉味,有什麽好喝的?我還以為和以前喝的有什麽不同呢,還是這種味道。”

“……”我無語地看著手裏的空杯深感無奈。

“小姐,茶不是那麽喝的!”林子強那極富磁性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身影一閃,我旁邊的座位上便多了一個人。

“喝茶不能牛飲,應該靜品。要在品茶時忘掉自己的肉身,忘掉自己的聰明,也就是心境達到一私不留、一塵不染、一妄不存的空靈境界,這樣才能體會人與自然的相互溝通,融化物我之間的界限。”林子強熟練地又重泡了一壺碧螺春。他的解釋讓一旁的Redback傻了眼,她根本不知道林子強在說什麽。

“坐忘!”我坐正了身體,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了林子強遞過來的茶杯,並沒有喝,只是盯著他說了一句更讓Redback摸不著頭腦的話。

“什麽坐忘?你們不要在那裏說些奇怪的話好嗎?欺負我不是中國人嗎?”Redback接過林子強泡的茶,輕飲一口皺眉說道,“沒什麽不一樣呀!”

林子強在聽到我說出“坐忘”兩個字的時候,面現驚奇之色地上下端詳了我好半天。聽到Redback的話,他搖搖頭輕笑了起來,用杯蓋輕輕撥了撥杯中的茶葉,低頭沈思片刻後說道:“本來我只是想謝謝你救了我兒子,然後和你們解除合約的,因為你們雖然在全球享有盛名,可是透過管家描述的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對你們的好鬥是否會給我的孩子帶來危險充滿了擔心。但我沒想到你們中竟然有人能知道‘坐忘’,看來我要重新考慮所做的決定是否正確了。”說完,他便輕喝了一口茶,向我和Redback點頭致敬,然後離席上樓去了。

Redback看著離去的林子強,又回頭打量了一下我,一頭霧水地說道:“什麽意思?你們兩個賣什麽關子?”

隊長和騎士他們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怎麽回事,刑天?他本來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很生氣,怎麽又改口了?”隊長好奇地看著我問道。

“沒事。剛才我從他的話中聽出了點東西而已。”我輕描淡寫地想打發他們,可是屠夫和惡魔擼起袖子的樣子,告訴我他們對我的答案極不滿意。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趁他們的手還沒有伸到我身上,我趕緊舉手投降說道,“說了你們也不懂。‘坐忘’是中國茶道中的一種法門,這個法門是中國道家的茶道理念,是為了達到‘至虛極,守靜篤’的境界而提出的致靜法門,你們也可以理解為一種品茶的心態。說白了就是喝茶時要絕對地平靜,做到心如止水,這時候就能達到‘澄心味象’、‘契合自然’、‘心納萬物’的精神狀態,就能在精神方面返璞歸真。表現出的就是自己的心性得到完全解放,使自己的心境得到清靜、恬淡、寂寞、無為,使自己的心靈隨茶香彌漫,仿佛自己與宇宙融合,升華到‘悟我’的境界。這就叫道法自然。”

我用最簡單的言語講完,看著一群金發碧眼的老外都瞪大眼看著我和我手中的茶,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就知道我這是在白費唇舌。

“不懂!”公子哥很坦然地承認自己的IQ不夠高,理解不了這些。

“Cool!”美女和小貓的表情好像手裏端的不是茶,而是最時尚的化妝品似的。只有快慢機和刺客若有所悟地不住點頭。

“哇——呸!”大家小心翼翼地端著茶杯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又都猛地噴了出來,紛紛搖著頭說道,“真難喝!不就是泡樹葉的水嗎?竟然掰出這麽多的大道理。”

“……”我終於知道什麽叫對牛彈琴了,不過還是有些事要告訴他們,“這個林子強應該不是一般人,道家茶道的傳承一般都伴有古老的家傳功法,從他的身法和對茶道的見解上看,他應該是個功夫高手。”

“精彩!”林子強拍著手從樓上走了下來,身上已經換了一套白色的中國對襟練功服。

“刑天先生,我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啊。如果狼群中能隱有如此博學之人,應該也是不凡的隊伍,我決定繼續和你們合作。”林子強伸手示意四個孩子走到我們近前說道,“希望你們能保護好我的孩子。近期我有一宗生意觸動了幾個外國競爭者的利益,這些家夥其中兩家有黑色背景,所以才會有這件事的發生。不久這宗生意便會結束,我想等木已成舟後,他們也就會放棄繼續用這事來威脅我了吧。在這之前,他們四個就拜托給你們了。”

說著,林子強深深地作了個揖,這種禮節只有在中國武術圈中才會用,他可能誤以為我是練家子才會這樣。我慌忙拱手回禮,心裏禁不住慚愧起來。其實我只是生在一個武術氣氛比較濃的省,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在外地人看來很高深的知識而已,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還挽救了狼群的顏面。

等大家都散了,Redback竟然跑到我跟前興奮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們試試‘坐忘’如何?”

“……”我差點氣暈過去。

到了晚上Redback果然和我試了一夜的“坐忘”,累得我直想出家當老道去。還好我年輕力壯,忙了半夜才把她給搞定。一番體力勞動後肚中饑餓難捺,不得已只好到樓下去找點吃的。結果經過大熊的房間的時候,竟然看到他們在收拾東西,我不由停腳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明天要到日本去!”底火把槍械拆散塞進鉛做的箱體內,聽到我的問話回頭笑道。

“去日本幹什麽?怎麽沒人通知我?”我納悶道。

“在我們當著那麽多人當街開槍,還有你和你馬子臺北大飛車,造成四十多人受傷,而且還得罪了那麽多高官名人之後,你覺得我們還能在臺灣呆下去嗎?隊長說讓我們帶著四個小鬼去散散心,而且如果在一個地方待著,給達芬奇的機會太多,不如我們不停地走動,這樣他才來不及做詳細的計劃,比較容易露出馬腳。”

“那怎麽不和我說一聲?”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Redback的叫聲了!如果打斷她的享受,後果我可承受不起。”底火滿臉賤笑地回話,把邊上的大熊也逗得大笑起來,臊得我臉上發熱。畢竟還是中國人,對性這個話題還是比較在意,不像他們能公開擺到桌面上談。

“時間?”我一口吞下手中的小糕點,拍拍手上的渣子問道。

“還有十分鐘。”對面的房門一開,衣裝整齊的屠夫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Shit!你們是故意的。”我不由罵道,我肯定隊長是不知道他們沒有通知我的,如果集合的時候我沒有準時到,被打罵是小事,要是讓我掃半年廁所就太慘了。

“哈哈!哈哈!”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我趕緊沖回房間,對著Redback的翹屁股就是一巴掌。

“操!幹嘛?”Redback揉了揉屁股,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飛刀射了過來,嚇了我一跳。接住飛刀看著她光溜溜的身體,我楞了半天才說道:“還有十分鐘大家就要乘飛機去日本了,快起來!”

“Damn!大半夜的發什麽神經?”Redback從床上一躍而起,站在我面前穿起了衣服。我看了她身體半天,又瞄了瞄手中的飛刀偷偷問道:“艾薇爾,這把刀你藏哪兒了?”

“要你管?”Redback一楞,然後放聲大笑,“就不告訴你!”

看了看她曼妙的身材,我實在想不出她能把這把刀放在什麽地方。想到她和我做愛的時候手邊還隨時藏把刀,心中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加心驚膽顫。“從小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人就是不一樣!不過以後要小心一點,不能偷腥被她知道,萬一做愛的時候一個不爽,給我哢嚓來一下就完了!”我一邊想,一邊從枕頭下面摸出我的MK23和軍刀。

等我們沖到樓下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齊了。隊長雖然沒有罵我,但還是瞪了我一眼。其他人則都對著我做鬼臉,一副“辛苦了”的暧昧表情。

向隊長表示歉意後,我趕緊幫著大家去準備出行的東西。只有Redback和小貓、美女她們利用自己身為女性的特權,站在那裏聊天,還不停地對我們指手畫腳地嘻笑。

看著保全人員在那裏忙忙碌碌地裝來裝去,和一車車的衣物,我真是受不了這一家子大小姐和小少爺,這到底是去避難啊,還是搬家?有必要連養的金魚都帶上嗎?

等我們上了飛機才發現,原來這些家夥坐頭等艙還把自己兩邊的位置都買下來了,就為了不讓人接近他們,真是討厭的貴族毛病。

就是這樣他們還不停地抱怨說:家裏有私人飛機不坐,幹嗎非要和平民擠空中快車?

最後天才聽不下去了,湊上去說:“知道為什麽讓你們坐民航的飛機嗎?因為飛機上還有上百人,殺手害怕得罪政府而不敢把飛機給炸下來。”

他們四個聽完這句話都瞪大眼看著天才,林曉曉喃喃地問道:“怎麽可能?殺手敢把整架飛機炸下來?那不成了恐怖分子了嗎?”

“知道恐怖分子和殺手有什麽區別嗎?”天才陰森森地湊到他們四個面前低聲說道。四個小家夥都茫然地搖搖頭。天才故意頓了頓,直到看到四個人臉上焦急而好奇的神色,才滿意地點點頭說:“沒有區別!”

“操!”我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了個狗吃屎。本來我也豎著耳朵想聽聽他有什麽高明的見解,沒想到他竟然蹦出這麽一句廢話。

“怎麽?不是嗎?”天才從座位上跳起來,點著我的鼻子問道。

“殺手是為了錢,恐怖分子是為了信仰吧?”後面的林曉然輕聲接道。這個小女孩不像他的姐妹們那樣囂張,看上去還算文靜。

“職業恐怖分子可不是為了信仰!”Redback瞥了我們狼群的成員一眼說道。

“你看我幹什麽?”騎士的手下Kid看到Redback看自己,有點惱火地說道。

“看你怎麽了?你以前不是還給斯裏蘭卡的猛虎組織訓練過民兵嗎?好像自己穿身西裝就是人了一樣!”Redback才不買他那一套,張嘴就把他的老底給揭了。邊上的四姐弟聽得臉都白了,這時候她們才發現原來保護他們的也不是什麽好人。

“操!你的艾蘭登新黨的出身也不幹凈,憑什麽罵我?”Kid站在那裏指著Redback的鼻子叫道。

“我就是罵你了,怎麽著吧?”Redback一巴掌甩開他的手指,脖子一梗斜眼看著他,一副你動動我試試的表情。

“我……”Kid伸出手還沒抓住Redback的衣服,就被屠夫從後面摁住雙肩給壓回了座位。

“閉嘴!”屠夫瞇著眼指著張口要說話的Redback,輕聲說道,“回座位呆著。”

Redback張張嘴沒有說出聲來,垂頭喪氣地回到我身邊坐下,看了我一眼,使勁擰了我一把後蓋上毛毯徑自睡去。我回頭對屠夫翹起大指,用口語沒聲地說:“你真厲害!”

“你真沒用!”屠夫倒翹著拇指比了個罵人的手式,也用口語回道。

“王八蛋!”我白了他一眼,奇怪Redback怎麽會怕屠夫。除了神父就屬屠夫的話她最聽了。

等我們一行人從日本東京機場下機的時候,已經是8月的最後一天了。這是我第一次踏上日本這個島國。從出口來到大廳領取自己的行李,我只帶了一個小箱子,裏面是我的刀子和槍。在不經意間,我發現在領取行李地方的天花板上頂著一個掃瞄儀,從我帶的微波墨鏡中可以看到紅外線切面從上到下掃過每一個領取行李人的臉。

“面容掃瞄系統,日本2002年要舉行世界杯,怕有恐怖分子潛入日本搞鬼,才裝的這東西,這東西可以按照面部肌肉的變化來成像,任何人都只能整容,但整不了自己的笑容。這就是它工作的原理。”天才在一旁解釋道。

“這有用嗎?”我挺緊張的,也不知我在日本有沒有備案。

“沒用!有沒有看到那個人?”天才指著一個長得很普通的美國人說,“那是以色列薩德摩的成員。軍情人員,怎麽樣,沒有查出來吧?”

走出機場大廳來到街上,看著滿街熟悉又陌生的黃種人,我的第一感覺是:“我挺高啊!”

我和大熊他們幾個人站在路邊,平均身高185公分,日本人的平均身高只有170公分,站在人群裏真的是眼界很開闊。尤其是大熊這家夥,215公分的身高站在人群中絕對走不丟,百米外都能看到他的肩膀,旁邊經過的行人紛紛投來驚羨的目光。

公子哥一路上不停地和林家三姐妹調笑。這小子別的中國話說得不怎麽樣,倒是泡妞的甜言蜜語講得挺順溜,逗得三個小姑娘喜笑顏開,恨不得一人咬他一口。四人旁若無人的嬉笑聲,引來的是隊長威力無比的白眼。

因為自己的車子都運到美國去了,所以大家只有坐租來的防彈林肯到林家開的酒店去。把那些多得要人命的行李剛放進房間,四姐弟便一致要求去逛澀谷。隊長怕拒絕了他們後,再引出他們偷溜出去的情況,便允許他們到那裏去玩一會兒,而我們幾個要隨身跟著也去。

看著身邊神采奕奕的Redback,我心裏別提有多奇怪了,剛才她還睡得跟頭死豬似的,可聽到要去逛澀谷,像被電擊了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沖進浴室飛快地洗漱一番,便有點異常精神地非要和我們一起來。

我知道澀谷是東京最具神話色彩的地方,據說澀谷已成為日本年輕人流行事物的發源地,包括服飾、生活模式及性愛觀念等,甚至也是亞洲年輕人流行事物的發源地。東京所有最時尚的東西都在這裏,東京所有最瘋狂的東西也在這裏,它以難以言喻的魔力吸引著無數的日本年輕人,前赴後繼地跳進這個蝕骨銷魂的無底洞。

車子應林家姐弟的要求在JR山手線澀谷車站停下。跟著四姐弟下了車,撲鼻而來的是各種各樣的香水味,還有就是車站墻角散發的尿味,據說這也是澀谷的特色之一。滿眼是曬得像黑山老妖一樣的“黑臉烤肉族”少女,黑黑的臉上抹著清楚的白色塊狀眼妝,看上去有點像非洲部落驅鬼的黑人巫師。

除此之外,流連在這裏的都是穿著可愛的國中生,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單身一個人游蕩在繁華的街頭,看上去很奇怪。更有意思的是有很多年輕的小男生蹲在各大廈的墻角,三五成群地不知在討論什麽。比較有日本特色的是,滿大街找不著一個黑頭發的。

我們一群高大的外國人站在日本街頭十分顯眼,那些小女生不斷地上來搭訕,而且統一目標是惡魔他們這些歐洲人,在這裏像我這種黃種人不吃香。從這些小女生搭訕的話語可以看出,日本年輕人的教育素養相當高,因為妖怪似的她們搭訕時流利的英語和法語,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先生!要不要我陪你逛街?”聽到耳邊傳來的日語,我扭頭一看,一個十三四歲只到我腰部的小女孩竟然向我搭訕:“我叫由美,今年十四歲,由美最喜歡像先生這樣高高的壯壯的男生了。”

說罷這個小姑娘便向我身上倒了過來,嚇得我趕緊伸手把她擋住,扭頭向一旁已經火冒三丈的Redback求救。

“你母親沒有教你不要窺視別人的財產嗎?”Redback大跨步走了上來,一把揪住那個小女孩的背領,向扔包一樣,將她丟出去數米遠,引得路人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可是卻沒有人停下腳步。這是一個忙碌的城市。

從車站的八公狗口走出,就是全日本交通流量最大的路口,匯聚著從六本木、原宿、代官山、新宿等不同方向的大路口。沿著明治通向西武百貨的方向走去,沿路是西武百貨、丸井百貨,接著還有受到年輕雅痞歡迎的Beams精選店。前面帶路的公子哥對世界一切時尚前衛的地方都了若指掌。

林家四姐弟像飛舞在花叢中的蝴蝶,不停地穿梭於各大百貨大樓和精品店之間。而跟在後面的我們,就像辛勞的蜜蜂,也不停地穿梭於店鋪坊間。

身邊的四個普通保全人員,現在已經完全起不了他們應有的作用了,因為他們手中的購物袋已經把他們的臉都擋得看不到了。而林家姐弟似乎買性剛起,一點收斂的意思也沒有。

等我們逛到澀谷109大廈時,還沒來得及打量身上布料少得可憐的女模特時,我便開始發現有不少人躲在不遠處向我們這個方向窺探。我凝神掃了一眼,發覺大多數都穿著花哨的襯衣和西裝,像是普通流氓。我不敢大意,向一旁的屠夫使了個眼色,屠夫沒有回頭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也看到了。而快慢機和惡魔他們已經將林家四姐弟圍在了中間,Redback和小貓裝成是看到新奇東西,跑過去看的時候,碰了一個正向這邊探頭縮腦的家夥一下。那人覺得不對,沒有說話,低頭退去了。

而Redback和小貓回來的時候,手裏的一把徽章中多了一枚圓圓的雕刻著一片櫻花的銀制徽章。

“黑幫?”我們幾個對了一下眼神,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林子強和日本黑道也有仇?可是他並沒有提起過。

天才從懷裏拿出掌上電腦打開,用無線網卡連上網絡,查了一下,指著屏幕對我們說:“看,櫻花的徽章是山口組盟下櫻井分組的標志。這個組織主要是組織賣淫和販賣搖頭丸之類的毒品。這個是竹下會的標志,這個會主要是搞賭場的。”

我們幾個聽著天才的介紹,越來越奇怪,為什麽這麽多黑道盯上我們,而且看上去都是沒有火器的,最多腰裏插把刀而已,日本的槍枝武器管理很嚴,日本黑道沒有副組長以上的級別是沒有槍的,這幾個明顯是嘍羅之類的小雜魚而已。可是這種現象有點讓人不可理解。

“咦,看這個!”天才突然叫了起來。我們大家都嚇了一跳,只見電腦上的BBS有一個小標題——殺死林子強子女者得50萬美金,殺傷者20萬美金。

“這是怎麽回事?”隊長問天才。

“這是日本黑道聚集的一個BBS,這裏主要是用來交流信息和盤貨的,我上來查鬼冥會的資料,沒想到看到了這個……”天才也摸不著頭腦。

我們一群人把林家姐弟帶到了一個小店內。看門外聚集了越來越多的流氓,一個共同的念頭浮了上來:達芬奇,你到底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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